2014年開年，種業很紅。
2014年中央1號文件首度提出要完善國家糧食安全保障體系，幾筆畫出“種業大發展”前景，然而中國種業諸多沉疴如高庫存、科研院校與種子企業雙重競爭等依然未得解決。
記(ji)者(zhe)梳理發現，在7家種業上(shang)市(shi)公司中除了登海(hai)種業和大北農以外(wai)，另外(wai)幾家2013年前(qian)三季度凈利潤全部(bu)出現下滑。
這意味著中國種業(ye)庫(ku)存化(hua)(hua)嚴重背景下，基于(yu)不(bu)同研發路徑的市場分化(hua)(hua)正在(zai)加劇。
困難的“脫鉤”
隨著種(zhong)(zhong)業(ye)(ye)(ye)新(xin)政的不斷(duan)釋放，新(xin)一輪(lun)改革(ge)已經開啟。去年12月，國(guo)辦出臺109號文，要求在2015年前實現“事(shi)企(qi)(qi)脫鉤”。企(qi)(qi)業(ye)(ye)(ye)要著重提升自主創新(xin)能力以及加快種(zhong)(zhong)子生產(chan)基地建(jian)設，逐步確立企(qi)(qi)業(ye)(ye)(ye)商(shang)業(ye)(ye)(ye)化育(yu)種(zhong)(zhong)的主體地位。
長期以來，科(ke)研單位是國內種子研發(fa)項(xiang)目(mu)的主體。然而，直接(jie)參與市場(chang)競爭的種子企業(ye)，由(you)于(yu)科(ke)研創(chuang)新能力不(bu)足，每年只能進行購買。于(yu)是，就(jiu)形(xing)成(cheng)了(le)科(ke)研機構申請國家經費(fei)培育(yu)新品種、參與商業(ye)化競爭的“雙重利益”現狀(zhuang)。
今后(hou)的目(mu)標將是，科(ke)研院所進(jin)行(xing)基(ji)礎性公益(yi)性研究、企業進(jin)行(xing)商業化育種(zhong)。
但是“脫鉤”不易。中國農業科(ke)(ke)學(xue)院作物(wu)研(yan)究(jiu)所(suo)研(yan)究(jiu)員(yuan)佟屏(ping)亞對《第一財經(jing)日報》記者說，由(you)于90%的(de)(de)(de)育種(zhong)經(jing)費(fei)、90%的(de)(de)(de)育種(zhong)家、90%的(de)(de)(de)科(ke)(ke)研(yan)人員(yuan)都在科(ke)(ke)研(yan)院所(suo)和高等院校，在這些獨立體(ti)制下，科(ke)(ke)研(yan)人員(yuan)通過申請課題、項(xiang)目可(ke)以拿到經(jing)費(fei)，然后(hou)評職(zhi)稱、評院士。因為有穩定的(de)(de)(de)優越性，所(suo)以不愿(yuan)意出來。
青(qing)島農業科學(xue)研究(jiu)院副研究(jiu)員王殿純對《第一(yi)財經(jing)日報》記者說，如(ru)果109號(hao)文沒(mei)有(you)配(pei)套政(zheng)策的(de)話，大部分(fen)的(de)育(yu)種家還是(shi)會(hui)選擇(ze)留在科研院所里面(mian)。這主要就是(shi)看個人選擇(ze)了(le)。
不(bu)過，即使是在(zai)科(ke)研院(yuan)所(suo)，也存在(zai)種(zhong)種(zhong)弊端。王殿純解釋道，一是科(ke)研經費(fei)分配(pei)不(bu)合(he)理，缺少(shao)監督約束機(ji)制;二(er)是育(yu)種(zhong)體系(xi)條塊分割，作坊式育(yu)種(zhong)，真正(zheng)的育(yu)種(zhong)家(jia)很少(shao);三(san)是市場(chang)惡(e)性競爭，品種(zhong)保(bao)護(hu)力度(du)不(bu)夠。
國家玉米(mi)產(chan)業技術體系首席(xi)科學家張世煌在接(jie)受(shou)《第(di)一財經日報》記(ji)者專訪時表示(shi)，這主要在于科研(yan)機構做了不(bu)該做的事情(qing)。
張世煌認為(wei)，商業育種(zhong)需要從(cong)國家(jia)層(ceng)面處理(li)好公益性研(yan)發(fa)與企業之間的(de)關系(xi)。一(yi)個(ge)強國，不可能只靠科研(yan)單(dan)位(wei)和(he)高(gao)等院校這(zhe)種(zhong)作坊(fang)式的(de)方式去做育種(zhong)，而不去扶持自己的(de)種(zhong)子產(chan)業。
種業公司研發投入占比低
自從(cong)2000年(nian)(nian)《種子法》出臺(tai)后，我國種業(ye)(ye)逐(zhu)漸市(shi)場化。2011年(nian)(nian)，國辦公布8號文件以來(lai)，企業(ye)(ye)兼(jian)并重組的步伐加快。市(shi)場集中度逐(zhu)步提(ti)升。
去年(nian)10月，官方數(shu)據(ju)顯示(shi)，全(quan)國(guo)持(chi)證種子(zi)企業5948家，比(bi)兩年(nian)前(qian)減少三分(fen)之一(yi)。種子(zi)企業的結構也在(zai)優(you)化。其中注冊資本3000萬(wan)元以上企業達737家，占總體(ti)數(shu)量12.4%。
中投顧問高級研(yan)究員鄭宇潔(jie)對《第一財(cai)經日報》記者(zhe)表示，目前(qian)國內種(zhong)(zhong)業仍然處于集(ji)中度較低的階段(duan)，具有(you)很強研(yan)發能力、市場開拓能力的企業不多。再加上(shang)種(zhong)(zhong)業處于去庫存時期，行業競爭(zheng)激烈，國外種(zhong)(zhong)業巨頭在科技研(yan)發、資金(jin)實力等(deng)方面的強勢更是讓國內種(zhong)(zhong)業公司(si)處境艱難。
如登(deng)海種業、隆平高(gao)(gao)科這(zhe)些上市公司因為科技研(yan)發能力強，在(zai)行(xing)業內處于領先地位，2013年(nian)業績表現較為搶眼，豐樂種業、荃銀高(gao)(gao)科等則出現虧(kui)損或(huo)者(zhe)盈(ying)利(li)水(shui)平下滑。
作為(wei)種業(ye)企業(ye)，研(yan)發(fa)育種能力是核心競爭力。但(dan)不論在(zai)(zai)科(ke)研(yan)投入(ru)總額上(shang)，還是在(zai)(zai)研(yan)發(fa)投入(ru)占比上(shang)，中(zhong)外之間的差距(ju)都明顯過大。
統計數(shu)據顯示，2010~2011年(nian)度(du)世界種業十(shi)強的研發投入(ru)總額為(wei)44.78億美元，占(zhan)同期銷售額的比例(li)為(wei)18.7%，其(qi)中前五強達(da)到41.51億美元，研發比高達(da)20.2%。近年(nian)，荷蘭瑞克斯旺、安莎(sha)等蔬(shu)菜種子公司的研發投入(ru)占(zhan)比，甚至達(da)到25%~30%。
至于國內，大(da)多數種企以產(chan)、銷(xiao)為主，在研(yan)(yan)發方面(mian)，存在只買不研(yan)(yan)的情況，具有自主研(yan)(yan)發能力的企業占比很少，很大(da)一部分品(pin)種需要依靠科研(yan)(yan)單位。
曾經(jing)的中國種(zhong)業第(di)一股(gu)——豐(feng)樂種(zhong)業，目前來看，以種(zhong)業和農化(hua)為主的戰略目標較為清晰。據其2012年年報，種(zhong)子(zi)和農化(hua)是主要(yao)盈利來源(yuan)，分占(zhan)總(zong)收入的37.48%、31.57%。此外，豐(feng)樂種(zhong)業還有部分旅游、酒(jiu)店和房地產業務。
1998年(nian)(nian)，公司成立豐樂農科院(yuan)，下(xia)設品種研(yan)究(jiu)所。從2010年(nian)(nian)到2012年(nian)(nian)，豐樂種業(ye)的研(yan)發投(tou)入(ru)資金逐年(nian)(nian)增加，超(chao)過(guo)(guo)6400萬(wan)，研(yan)發投(tou)入(ru)占比也(ye)在增加，不過(guo)(guo)仍然(ran)維持在3.5%以下(xia)。
自(zi)從2008年確立(li)“聚焦種業”的中期產(chan)(chan)業發(fa)展戰略后，隆平(ping)高(gao)科圍繞雜交(jiao)水稻(dao)、雜交(jiao)玉米等(deng)核心種子產(chan)(chan)業，開始進行產(chan)(chan)業布局(ju)。
2012年，隆(long)平高科的研(yan)發(fa)投入達(da)(da)到8834萬，相比上一年增幅(fu)達(da)(da)到13.83%。研(yan)發(fa)投入金(jin)額占凈資產(chan)、營業收入的比例維持在5.2%上下。
具體來說，一(yi)方面，隆平高科的雜交水稻、雜交玉米(mi)的總銷(xiao)量(liang)(liang)逆(ni)市穩(wen)步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，總銷(xiao)量(liang)(liang)再(zai)次超過(guo)5000萬公斤，主要子(zi)(zi)公司隆平種業、安徽(hui)隆平和亞華(hua)種子(zi)(zi)銷(xiao)售(shou)收入同比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34.79%;凈利潤(run)同比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27.90%。
另一方面(mian)，非種業方面(mian)，隆平高科延(yan)伸產業虧(kui)損(sun)(sun)進一步加大，新(xin)疆紅安、隆平蔬(shu)菜、明月(yue)山隆平、隆康農資、隆平米業全年虧(kui)損(sun)(sun)1246.85萬元(yuan)，同比虧(kui)損(sun)(sun)增加864.18萬元(yuan)。
擁有國內最大的玉(yu)米(mi)育種(zhong)科研平臺的登海種(zhong)業，其自有品種(zhong)掖單系列創(chuang)造了玉(yu)米(mi)高產紀錄，成功推廣數千萬畝，市場(chang)占(zhan)有率(lv)一度達(da)到(dao)43%。
年(nian)報數據顯示，從2010~2012年(nian)，登(deng)海種業(ye)每年(nian)投入(ru)接(jie)近3000萬的研(yan)發(fa)資金(jin)，總體看來呈(cheng)(cheng)現(xian)增(zeng)長態勢(shi)。但是，研(yan)發(fa)支(zhi)出占(zhan)營業(ye)收入(ru)的比例、研(yan)發(fa)支(zhi)出占(zhan)凈資產的比例呈(cheng)(cheng)現(xian)下(xia)降趨(qu)勢(shi)。即使在兩(liang)個比例最(zui)高的2010年(nian)，也僅有2.94%、2.12%。
同(tong)為上市公司的萬向德農則仍需(xu)要(yao)通過獲(huo)取品種(zhong)經營權來實現(xian)種(zhong)子的生產(chan)銷售。2012年，萬向德農在研發(fa)投入只(zhi)有781.03萬元，占公司總收入的 1.18%，同(tong)比減(jian)少0.90%。
除了上市公(gong)司以外，青島農業(ye)大學教授程斐(fei)對《第一財(cai)經(jing)日報》記者表(biao)示，其(qi)他公(gong)司的(de)創新有些則缺(que)乏可持續(xu)(xu)性(xing)(xing)，只(zhi)是在其(qi)他具(ju)有知(zhi)識產權(quan)的(de)品(pin)種(zhong)(zhong)(zhong)基(ji)礎上進行階段性(xing)(xing)創新，經(jing)過3~5年品(pin)種(zhong)(zhong)(zhong)被淘(tao)汰后，缺(que)乏后續(xu)(xu)的(de)研發(fa)品(pin)種(zhong)(zhong)(zhong)支撐。
佟屏亞說，國(guo)內(nei)80%~90%種(zhong)子企(qi)業沒有育種(zhong)隊伍(wu)，產生“品種(zhong)饑渴癥”。真正(zheng)具(ju)有很(hen)強育種(zhong)能(neng)力(li)的上市(shi)公司，包(bao)括科(ke)研機構仍然不多。
要想(xiang)獲取良種(zhong)，通(tong)常制(zhi)種(zhong)企(qi)業(ye)有兩種(zhong)方式，一是(shi)自(zi)行(xing)研發(fa)，二是(shi)通(tong)過向(xiang)科研機構購買品種(zhong)經營(ying)權(quan)獲得。前者雖然享有自(zi)主知識產權(quan)，但(dan)是(shi)時間周期(qi)長，成本(ben)高(gao)。佟屏亞舉例(li)到，選育(yu)出一個(ge)省級區(qu)域品種(zhong)，從設計、選育(yu)、繁(fan)種(zhong)到推廣要10~12年(nian)，而(er)育(yu)出“國字號”品種(zhong)則需15年(nian)。隨著生物技術進步，育(yu)種(zhong)年(nian)限縮(suo)短，但(dan)育(yu)種(zhong)費用(yong)卻(que)明顯增加。
也就意味著，規模(mo)小、實力弱、缺(que)乏競(jing)爭力的現實，使(shi)得(de)多數種(zhong)企為(wei)(wei)了生存(cun)只能選擇后一種(zhong)。但需要(yao)說明(ming)的是(shi)，對(dui)知識產權(quan)的保護不足(zu)，使(shi)得(de)“偷種(zhong)”普(pu)遍(bian)(bian)存(cun)在(zai)，這(zhe)成(cheng)為(wei)(wei)某些經營者快速滿(man)足(zu)市(shi)場需求的手段(duan)。佟屏亞表示，目前種(zhong)子(zi)市(shi)場約有(you)70%是(shi)套牌種(zhong)子(zi)。這(zhe)主要(yao)在(zai)于對(dui)知識產權(quan)的保護不足(zu)，使(shi)得(de)“偷種(zhong)”普(pu)遍(bian)(bian)存(cun)在(zai)，甚至有(you)人戲稱“想要(yao)盜(dao)取一個新品(pin)種(zhong)，一個玉米棒子(zi)的數量都不用”。
去庫存的產量混戰
去年(nian)年(nian)末(mo)，一(yi)系列中央級會(hui)議將“糧食(shi)安全(quan)”提上議程。種(zhong)業作(zuo)為確(que)保國家糧食(shi)安全(quan)的基礎(chu)，其重要性(xing)也受(shou)到了(le)前所未有的關注。
但是，在(zai)種子生產(chan)市場(chang)過剩(sheng)，整個行業在(zai)去庫存的背景下，政策利(li)好并不能消除行業低迷。
目(mu)前，玉(yu)米與水稻種子已經發展為(wei)市(shi)場容量最大(da)的兩個細分產業(ye)(ye)，在上市(shi)公司中(zhong)，登(deng)海種業(ye)(ye)、隆(long)平(ping)高科、萬(wan)向德農(nong)、豐樂(le)種業(ye)(ye)、荃銀高科、敦煌種業(ye)(ye)、大(da)北農(nong)等7家主(zhu)(zhu)營業(ye)(ye)務主(zhu)(zhu)營其中(zhong)一種，或二者兼(jian)營。
鄭宇潔(jie)表(biao)示，登海種業、隆平高科因為科技研發能(neng)力強，在行(xing)業內處于領(ling)先地位，2013年(nian)業績表(biao)現較為搶眼。而豐樂種業、荃銀高科等則出現虧損或者(zhe)盈(ying)利水(shui)平下滑。
從前(qian)三個季度的凈(jing)利(li)情況來看(kan)，豐(feng)樂種業虧損(sun)(sun)6725.94萬(wan)(wan)元，同比(bi)下(xia)滑(hua)566.79%;神(shen)農大豐(feng)盈利(li)3425.23萬(wan)(wan)元，同比(bi)下(xia)滑(hua)26.37%;荃銀高(gao)科虧損(sun)(sun)1350.13萬(wan)(wan)元，同比(bi)下(xia)滑(hua)266.19%;萬(wan)(wan)向德農盈利(li)160.79萬(wan)(wan)元，同比(bi)下(xia)滑(hua)97.46%。
但是(shi)，與(yu)去庫存并存的是(shi)，種業公司(si)的業績分(fen)化進一步(bu)加劇(ju)。登海種業憑借新品(pin)種的優異表現，在前(qian)三(san)季度，實現歸屬于(yu)上市公司(si)股東的凈利潤1.35億元(yuan)，同(tong)比增(zeng)長136.47%。
2013年前三季度，隆(long)平高科實(shi)現(xian)營(ying)業收入(ru)9.11億，同比(bi)下滑4.26%。實(shi)現(xian)歸(gui)屬于上市公司股(gu)東的凈利潤5773.47萬(wan)元，同比(bi)下降45.41%。這主要受2012年股(gu)權轉讓影響(xiang)。
鄭宇(yu)潔(jie)分析稱(cheng)，109號文的公(gong)布，將(jiang)伴(ban)隨國家對(dui)種(zhong)業科研(yan)創新的重視，發揮(hui)市場競爭(zheng)機(ji)制(zhi)，推動具(ju)有科研(yan)實力的公(gong)司不斷壯(zhuang)大。
由于國內(nei)種企的(de)(de)市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份額都(dou)不高(gao)，種質資源(yuan)同質化程(cheng)度較(jiao)高(gao)，在(zai)市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低迷、競爭激烈的(de)(de)環境(jing)下，薄利多銷占據市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成為不少種業公(gong)司(si)(si)的(de)(de)不二選擇。在(zai)萬向德農(nong)等上市種業公(gong)司(si)(si)的(de)(de)年報(bao)里，頻(pin)繁出現的(de)(de)都(dou)是種子(zi)市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供應(ying)過剩。
根據官方統計數據，2013年全(quan)國(guo)(guo)玉米種(zhong)植面積5億畝，用種(zhong)量大約11億公斤(jin)(jin)，而2013年的供種(zhong)量為21億公斤(jin)(jin)，也就是(shi)說，全(quan)國(guo)(guo)庫存種(zhong)子約為10億公斤(jin)(jin)，約48%的庫存率。
隆平高科(ke)前總裁劉石說，即使整個玉米種(zhong)(zhong)子行業(ye)不再育種(zhong)(zhong)，庫存也能夠使用一年(nian)。這導致種(zhong)(zhong)業(ye)類(lei)上市公(gong)司業(ye)績(ji)會受到影響。
張世煌表示，在(zai)近來(lai)政策利(li)好的背景(jing)下，大(da)量資金涌(yong)入(ru)種子行業。由于(yu)(yu)缺(que)乏行業整合能力，種業間的競爭僅存在(zai)于(yu)(yu)產量上的低層次較量。很多(duo)上市公(gong)司和地(di)方國企也不斷(duan)進行兼并收購，導致整個行業泡沫嚴(yan)重(zhong)。
在這種(zhong)情況下(xia)，壓縮制(zhi)(zhi)種(zhong)面積、去庫存成為(wei)各大種(zhong)業公司在2013年的(de)主要(yao)任(ren)務(wu)。但還是有許多(duo)中小(xiao)公司拼命(ming)擴(kuo)大制(zhi)(zhi)種(zhong)面積，私繁濫制(zhi)(zhi)和(he)侵(qin)權(quan)套牌的(de)現象非(fei)常嚴重。
劉石認為，從事種業(ye)(ye)經營的(de)企業(ye)(ye)，不論是國企、私企，還是跨(kua)國公司，都存在不足(zu)(zu)(zu)。國企存在體制僵化、激勵機(ji)制不足(zu)(zu)(zu)的(de)問題，私企則面臨管理能(neng)力(li)不足(zu)(zu)(zu)、缺乏職業(ye)(ye)經理人團隊以及(ji)統一戰(zhan)(zhan)略協同作戰(zhan)(zhan)的(de)能(neng)力(li)，跨(kua)國公司面臨政策限制以及(ji)進入中(zhong)國市場的(de)水(shui)土(tu)不服(fu)。
我國的(de)種業(ye)產業(ye)鏈條(tiao)完全(quan)是(shi)割裂的(de)。育種由科研部門(men)來(lai)做，生產是(shi)由農民(min)來(lai)承擔，整個基于種業(ye)上下游(you)持續(xu)發展的(de)生態循環系統尚未形(xing)(xing)成，而跨國企業(ye)從(cong)研發一直(zhi)做到售后服務(wu)，已(yi)經(jing)形(xing)(xing)成為一個成熟的(de)整體。
這也是國(guo)(guo)(guo)際(ji)種業(ye)(ye)和國(guo)(guo)(guo)內種業(ye)(ye)公(gong)司發(fa)展不同(tong)的根源(yuan)。對比(bi)之(zhi)下，劉石說，“國(guo)(guo)(guo)內種業(ye)(ye)的發(fa)展至少(shao)落(luo)后國(guo)(guo)(guo)外發(fa)達國(guo)(guo)(guo)家30年。”
